寒山.

写一些自己喜欢的文字而已.

【HP】8.荒芜与重生(家庭矛盾)

        九又四分之三车站

 
 

在和伊莉丝告别顺便承诺她一个圣诞礼物之后,看着她的背影缓缓消失在车站隐约的站台。 

 
 

       西里斯在这寒冷的空气中不由的吸了吸鼻子,皱皱眉头,站定看了看熙熙攘攘的站台,没有布莱克夫人的身影。

 
 

      于是沉默的一手拉着笨重的行李,一只手插在裤兜里,缓缓从国王十字车站走出,十二月的风雪似乎格外凛冽,绒团似的雪花纷纷坠落在西里斯有几分凌乱的黑发上,慢慢沾满了围巾和衣服。

 
 

       西里斯抬头看着眼前辽阔天际——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格力莫广场12号,如何面对过去十一年里被称之为“家”的恶意牢笼……更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偏执顽固的父母亲,而弟弟更是不知道……不知道如何跟他解释这样的哥哥。

 
 

       从未因为自己选择而后悔的西里斯,站在茫茫大雪之中,黑玉般的眸子中更多是失望与无措。他多么想就在此刻化作这茫茫大雪。

 
 

      停顿了一会,垂下鸦羽般的睫毛,再睁眼又是一派源自于布莱克家族的傲慢与自持。

 
 

      固执、专一、偏执己见,这是每一个布莱克与生俱来的自傲。

 
 

      直到再次站在格力莫广场12号门前,看着那堵再熟悉不过的门,泛着铜绿的雕花铁门上镌刻着布莱克的家徽它显示的是一个饰有一个山形符号、两个五角星和一把短剑的盾牌,盾牌两边是两只跃立的灰狗①家徽上篆刻的字符”Toujours Pur”始终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压的西里斯喘不过气。

 
 

      站在门前的西里斯没有迟疑多久,长腿一迈伸手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白皙的手指推开门的那一瞬间,西里斯预想了许多可能出现的场景,一幕幕在脑海中蹁跹浮现。

 
 

       他无所谓的设想着种种可能出现的结果,可能一进门他神经衰弱的母亲的怒火就会被瞬间点燃,可能会把他连人带行李扔出格力莫广场12号……再或者

 
 

       他想到小时候家谱延伸出来的树枝上,一个个被烧灼的黑漆漆的空洞——被除名。

 
 

      这是他暂时未知能预想到,最可怕的结局。但他仍是满不在乎的扬起头,毅然决定接受即将而来的暴风雨。

 
 

       若无其事的推开门,沉重的大门发出“吱呀”的一声。家里常年的昏暗和银绿色令人感到压抑,客厅里一片寂静,西里斯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或是母亲已经准备好烧家谱了?想到这里西里斯自嘲的笑了出来。

 
 

        向前走了几步,发现自己的母亲正端坐在壁炉旁的沙发上,热烈燃烧着的火焰驱散了几分寒意,但噼里啪啦的烈火仿佛也预示着爆发的火山——

 
 

        并未看到旁人,甚至没看到自己家的家养小精灵克利切热情的端上一杯浓浓的热可可,西里斯觉得自己现在很需要这些东西,这让他有点想念格兰芬多休息室里常年蒸腾的热茶。

 
 

        西里斯没有出生,只是缓步走到沃尔布加面前,看着她如同千年冰封的面容。听到声响和西里斯如出一辙的黑眸转而投入他的视线。

 
 

         看着西里斯长袍上金红相间的领带,冰封的眼眸瞬间融化,壁炉中熊熊燃烧的火焰清晰的倒影在她的眸中,西里斯注意到这一切的转变。不过他显然并不打算对此遮遮掩掩,两人之间似乎形成了一种无声的对峙。

 
 

         沃尔布加强忍怒气,逼迫自己闭上双眼几秒,旋即又睁开尽量克制住自己最深的怒气,以她看来尽量平和的语气问询到眼前与她面容极为相似的男孩,这是她的儿子,她曾经最骄傲的小天狼星——可是他现在正带着她最讨厌的颜色。

 
 

        西里斯一直在等自己的母亲开口,周围一片寂静,仿佛是在为一场暴风雨的来临积蓄力量,沃尔布加语气冷硬的问道:“为什么?”

 
 

       只见西里斯懒洋洋的倚靠在沙发的一角,颇为疑惑的看着她,只是在她眼中这份疑惑显而易见的带了几分反叛的意味

 
 

      “我在问你为什么!为什么会去格兰芬多!”她显然被西里斯满不在乎的表情刺激到了,宛如一个巨大的气球瞬间爆炸。

 
 

       她精致的几近完美的面容此刻全然是偏执的愤怒“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

 
 

      “真令我们布莱克蒙羞。”

     

她自嘲般的笑了笑,一字一句的蹦出来

“你知道现在别人都怎么看我们布莱克家族?都怎么称呼你吗?”她锐利的眼神刺向西里斯,满是质问怒火与无端的讥讽。

 
 

       我不在乎。

 
 

       西里斯看着面前怒火中烧的母亲不禁有几分好笑,正准备答到“我——”

 
 

       沃尔布加一个字一个词的从嘴里蹦出来

 
 

      “布莱克家的耻辱,纯血的叛徒。”

 
 

       这些字眼从身为母亲的沃尔布加口中说出,如同寒天里的冰锥,一下一下刺的西里斯心口生疼。

 
 

       他无力的倚靠着沙发的一角愈发觉得可笑的,自嘲过后,眼中所有的神色消失,眼中曾有的点滴温热骤然冷却到冰点,仿佛下定主义同她对峙一般,抬起眼眸定定的看着沃尔布加,桀骜不驯

 
 

      “我自己选的。”

 
 

     说完飞速移开视线,转身踏上楼梯转身离去,登上台阶几步转过身来对着沃尔布加说到

 
 

      “你知道吗妈妈,我从来都不后悔。”

 
 

       从来都不后悔选择格兰芬多。

 
 

      “我也完全不在乎别人会怎么评价我。”

 
 

       我只在乎你们。

 
 

说完转身离去,只听见身后仿佛瓷器坠落到地板上敲击发出的巨大声响,再旁的他也不愿意再听到。

 
 

       这一场不欢而散的谈话让西里斯精疲力竭,少年“砰”的一声关上自己的房门隔绝外面的声响。关门的一瞬间疲惫和无力感全然涌上心头。他挪动着脚步,把自己摊在柔软的床铺上,床铺上拥有着一种夏日雏菊的味道——这是他最喜欢的气味。

窗台上拜访着一束鸢尾花,蓝紫色的花瓣舒展,静静的垂头看着窗外的雪花。

 
 

        这是他一直以来布置房间的习惯——似乎在他离开的半年里从未改变。而最清楚他喜好的人绝对是那个向来冷漠的母亲。

 
 

        西里斯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该作何感想,只是觉得疲倦如同深海的阴霾将他吞噬殆尽。他彻底陷入了沉睡。

 
 

      直到西里斯醒来,看到窗外的风雪似乎并没有因为圣诞而减轻几分,他坐起来,揉着生疼的太阳穴——

 
 

      突然传来轻微的敲门声和嘁嘁促促的衣角摩挲的声响。他沉默的走下床,拧开门把手。看到眼前小小的小豆丁鬼鬼祟祟的抱着一个用棕褐色布块包裹好的盒子,雷古勒斯圆溜溜的眼睛东看西看,似乎确定是周围没有人出现,才送了一口气,西里斯向来对自己的小弟弟抱着一种很复杂的感情。

 
 

      几近疏离的袒护。

 
 

     看着眼前跟他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雷古勒斯,与他继承自母亲微卷的短发不一样的是——雷古勒斯的黑色直发小短毛似乎和父亲更为相似,头发服帖的呆在两颊显得更加温顺。

 
 

      此时他趁机窜进西里斯的房间里,把盒子放在一旁的书桌上,松了口气面对着西里斯略带疑问的目光开口道

 
 

“母亲没有叫你吃圣诞晚宴,我害怕你醒来之后会很饿”说着仿佛苦恼万分的挠了挠头发

 
 

“我偷偷让克利切给你装了一份,你要记得快点吃哦!”

 
 

“我该回去了不然一会母亲该发现我不在了。”不等西里斯开口,雷古勒斯便一溜烟的奔到门口。

 
 

     转头对西里斯笑了笑,小小的虎牙显得几分少年稚气

 
 

      “圣诞快乐我亲爱的哥哥!”  

 
 

       “还有祝贺你进入格兰芬多,无论别人怎么说我知道你是我哥哥,我觉得这样就足够了。”

 
 

        “我很佩服你。”

 
 

说完关门转身跑了出去,此时房间里一言不发的西里斯唇角带着些许笑意,打开了静置在一旁的木盒,摸摸在心里说到

 
 

        “圣诞快乐雷古勒斯——还有”

 
 

        “圣诞快乐爸爸妈妈。”即使你们听不到,也祝愿你们有美好的一年,虽然有我这样的纯血叛徒儿子,西里斯自嘲的笑了笑。

 
 

       时近午夜,窗外的风雪显然已经度过了他势头最升的时刻,只有零星的雪花飘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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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心觉得沃尔布加即使再生气也不会真的不爱西里斯,可能由于她的观念和偏执会做出许多不理智的事情,但是在面对别人对西里斯侮辱性的言论的时候,她更多是心疼和无奈,只是被所谓永远纯粹折磨的丧失了明确表达爱的能力。所以有了这一章。

     更多想表达的关于成长和爱的伤痛。

    ①来自百度对布莱克家徽的小描写

     Toujours Pur法语大意为永远纯粹

 
 

好了我爆肝了大家晚安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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